為什麼我們沒跑紅白帖? ──我們的競選方式就是持續的勞工服務 選前,許多候選人忙著跑紅白帖;選後,很多人也認為這些場子是重要選民服務。但是工人沒有錢,也不準備污錢,也不可能包工程、炒房地產、介入公有地徵收或買賣,我們沒有辦法跑這些場子(除了親朋好友、工會幹部等本來不參選也會去的場合以外)。而且在工作人員有限的情況下,我們要把主要的時間心力放在勞工服務。 一次紅包白包,甚至是買票的錢,雖然是我們小老百姓的一筆收入;但是如果這樣的人當選後是要「撈本」,直接間接還是要從我們人民身上加好幾倍地挖回去。(一位幫某議員開車的司機勸我們不要選:「一天平均八、九場到十幾場,最高記錄一天23場,如果不污錢,會傾家蘯產。」) 勞動黨二十幾年的勞工服務,協助工人爭取權益,光以金額來算(雖然我們爭取的不只是錢),遠遠超過這些紅包白包和買票錢。一些一個人、三五個人的小案子不說,光說五年來新竹縣的重大勞資爭議: 2004年興達罷工,一百四十幾位會員,本來公司要全員資譴,一年一個月,分三年給清;最後工人爭取到一年1.3到1.5個月,另加慰問金,頭期款增加。以一位年資二十年、月薪三萬元的工人來說,等於多了十八萬多。 2005年大魯閣關廠,新埔廠一百二十幾位會員,資方本來說一年一個月,因工會的抗爭動作,逼資方提高到一年1.2個月,以年資十八年、月薪兩萬六千多的工人來說,等於多了九萬多塊。 2005年,勞動黨預先提醒碧悠工會,說公司財務不穩,要提前動作。碧悠工會在秋冬之際罷工,要求資方把每月提撥的退休準備金從5%調高到10%。最後公司還是關廠,全員資遣費只從準備金拿到勞基法最低標準的一成七;但如果當初沒有多提準備金,最後領的還會更少。十四個月多提撥了5%,相當四百多位工人多拿到0.7個月的資遣費。 2007年,驊洲、五崧等倉儲貨運的司機籌組工會,罷工投票,一百多位司機每位司機獲追補數百、數千到數萬元。據司機表示,工會成立之前,從來沒有人離職可以拿到資遣費。 2008年,寶順工會看到公司被併購,廠房賣掉、資金轉移,怕自己變成碧悠第二,提前動作,爭取到想要離職的人可以拿資遣費離開,也讓公司抱怨「銀行因罷工而凍結資金,沒辦法拿到大陸去」,所以寶順沒有走上碧悠那條路。(可惜2007年勞動黨已經先提醒台灣日光燈工會:當心變成碧悠第二,要及早準備;但當時工會不動作,稱「放心,我們不會變成碧悠第二」,結果今天台光員工資遣費只領到勞基法的一成,比碧悠還慘,變成「旭光第一」) 2009年,台積電用不公平的考績裁員,以一年一個月計算資遣費,並且不開非自願離職書。勞動黨講了數百通電話、寫了數百封電子郵件,終於組成前後達三百人的自救會,所爭取到的,除了工作權與考績申訴外,光講錢的部份就有:1.不復職的人,優惠資遣,以自救會發起人為例,年資十七年、月薪四萬來計算,多了四十四萬;2.類似分紅的慰問金,以年資不到一年的工程師為例,多三十萬;3.失業給付或等額的賠償。被裁八百人,通通適用。 還有那些數不清的小案子:豐原一位先生到勞動黨網站留言求助,因為簽了低於勞基法的協議,幾乎沒有錢;勞動黨桃竹苗勞服中心派人南下豐原(因我們在中部沒有辦公室),一個下午就讓勞方多拿到十萬。關西一位先生中風,申請勞保職災給付被駁回,一再申訴都沒有用,從網站找到勞動黨,一下子就認定成功、推翻之前所有的審議結果。甚至連湖口的大陸配偶,和勞動黨通一個電話再去找雇主,被違法減半的資遣費就加回來;中壢的菲律賓工人被提前解約,勞動黨協助爭到資遣費以及提前解約的賠償。等等,等等。 而且,所有這些案子,勞動黨都是免費服務──勞動黨不是為了選舉才服務,而是二十幾年來一直在做。雖然勞動黨也是靠募款才能生存,但就勞資爭議的服務對象來說,我們絕對堅持不收費的原則;如果事後工人自己自願捐款,那是各自歡喜甘願的事。當然就前面提到的幾個案子來說,我們感謝興達工會事後給了我們幾萬元的紅包和匾額,感謝大魯閣工會把剩餘六萬多的抗爭基金分半捐給勞動黨和新竹縣產業總工會,感謝碧悠工會送給我們小卡片和禮盒,感謝驊洲工會每逢中秋節發水果禮盒給會員時、總會給幾盒到勞動黨和產總,感謝寶順工會捐助我們一萬二千元(雖然我們在抗爭期間捐給寶順的更多;寶順工會另捐給我們十萬元,我們轉捐為各工會共同的罷工基金),感謝台積電自救會會員自願的捐款、也感謝自救會幹部再積極呼籲,讓總捐款數達到五十人共二十幾萬。感謝中壢的菲勞請我們吃168自助火鍋。但是有沒有捐款,不表示我們日後的服務會有差別待遇──我們派員去一趟豐原,沒有拿油錢和回數票;關西的職災受害者沒有任何表示,但幾個月後又碰到問題再來找,我們一樣熱心協助。 勞動黨參選,不跑紅白帖,不買票;我們沒有這個錢,也不花這種錢。我們也不給工人這種小錢(然後當選了再想辦法「回收」)。但是我們幫工人爭大錢,爭取本來依法律或依情依理就應該屬於工人自己的錢。十二月五日,看到選票準備蓋章時,請各位工人朋友「捉大放小」──即使拿了錢,也不要投給買票的人。 好事壞事靠宗親;職場、政治,請選勞動黨 宗親是我們生活上、精神上相當重要的一個組織;但是我們的職場生活、工作時間、職務和收入,更深深影響我們家庭的一切。路燈、水溝、監視器、公園、號誌、修橋鋪路,甚至抗議垃圾場或污水場這些問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是社會經濟地位──我們看過有錢人出來抗議垃圾場嗎?沒有,因為政府選場地時首先就不會選在豪宅社區! 被關廠裁員、被「無薪假」時,我們工人會去找宗親嗎?會去找現在的議員嗎,這些以宗親/派系/親戚/朋友/金錢所選出來的議員,我們可能認為他們不懂,他們很多也確實不懂勞工法規──但可能有更多人根本和老闆們是好朋友、或本身就是老闆。更大的勞資爭議時,場子大,他們會來關心,但最多也是送水或是包一個紅包而已。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工作、充足的勞工法律知識,以及團結的工會組織,讓老闆不敢亂動我們勞工。一旦出事,就希望政府能依法行政──但是政府如果偏向資方,可憐的小工人要怎麼辦呢?這時候我們能期待一個不懂工人、偏向資方、甚至本人就是大財團的議員來幫我們監督政府嗎?說來說法,還是只有勞工自己的親兄弟最可靠! 平平姓王,王永慶的遺產分不到我們身上;同樣姓辜,只有那個辜家可以讓人民花一百多億去買他們的地、幫他們財務困境解套。在血緣上,我們姓父親的姓;在職場上、政治經濟和社會上,我們都姓「工」! |